钱仲联一生，活动未出江南范围，因此日常谈话，都是以家乡话常熟方言进行。外地人听来，常常云里雾里。有宁夏学生投入其门下，也听不懂。钱仲联因每于课后，单独留下该学生，以纸笔交流。

　　马亚中的《润物细无声——从学钱仲联先生杂忆》一文记钱仲联上课，提及其常熟话，说：“每星期有好几个半天，他都要亲自授课。即使是大病初愈，也不会停止，而且即使身体虚弱已极，一上起课来就精神焕发，滔滔不绝。他上课几乎纯用常熟方言，且语速极快，语调随感情而抑扬变化。兴奋起来，还会拿几首清诗、清文来吟唱，外地学生一开始往往接受不了。”

　　胡晓明博士论文答辩，专车从苏州迎钱仲联至上海，请其任答辩委员会主席，后亦多次拜访钱。胡谈及他的常熟话，说：“那是我第一次听常熟话，含毫欲腐而不能记一字。古人所谓拜‘座师’，那时，好几个暑假，我了却公家之事，自行车往南站一放，遂往苏州大学梦苕庵，听那常熟话吟诵陈寅恪、陈方恪的诗歌。调高声美，跌宕自喜，先生之神情动态，依稀还记得。”　唐克龙 

来源：人民政协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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