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前夕（19日）海关总署通知自9月20日起暂停台湾产释迦及莲雾进口，由于大陆是台湾释迦与莲雾主要出口地，一旦无法出口，将重台湾水果出口产业，今年许多岛内农民的中秋恐不好过。不过他们如果看到台当局“农委会”菠萝多元出口的结果，还会更伤心。

    早在二月底大陆验出台湾菠萝有有害生物为由，实施“菠萝禁令”后，笔者就已预测菠萝仅是起手式，莲雾与释迦等外销主力产品有危险，果不其然。

    针对此问题，“农委会”仍然是准备10亿元（新台币，下同）经费，采取各项内外销强化措施，尤其针对目前释迦与莲雾外销的新加坡、加拿大、马来西亚、印度尼西亚、香港、澳门等十余地方，加码提供外销奖励措施，鼓励业者扩大外销。然而，根据菠萝的经验，出口多元化效果与预期有相当大的差异。

    首先，台当局无法负担长期补贴：根据《2021年台湾菠萝拓展及营销奖补助计划》，海外拓销运费补贴相当优惠，甚至比菠萝成本贵数倍之谱，如欧美、澳洲及俄罗斯地区：空运每公斤 105 元，海运每公斤 23 元；中东地区：每公斤皆补助 15 元；其他地区(不含中国大陆)：每公斤补助则为 12 元。单一外销业者出口量累计达 100 公吨以上者，以及配合日本东京奥运营销活动，还另增加每公斤 2 元海外拓销奖励金。后来应不堪负荷，8月15日后就大幅调降补贴。现在又加上释迦与莲雾等农产品，“农委会”负担将更严峻，无法长期无限制的补贴。

    其次，过度补贴有抵触WTO规范之嫌：“农委会”宣称若9月30日前大陆未与台湾展开技术性对话，将循WTO渠道解决。然而台当局补助大量的运费涉及出口补贴（export subsidy），破坏全球贸易的自由竞争及公平性，亦可能抵触WTO补贴暨平衡措施（Subsidies and Countervailing Measures），其他成员也可能在WTO对台湾地区提出诉讼。

    第三，关税限制：台湾地区与主要贸易伙伴签署FTA偏低，亦难以加入区域贸易协议，许多农产品需支付高额进口关税，不利农产品出口，例如：台湾菠萝输日需额外支付20%的进口关税，与0关税的菲律宾等农业国形成不平等的竞争。

    最后，无法弥补大陆的缺口：在民进党当局无所不用其极的补助，以及日本等友邦卖力支持下，日本等国出口确实大幅增加，今年前八月菠萝成长7.3倍。然累积1-8月的菠萝整体出口量，仍较去年同期大减35.6%；出口值也下滑32.6%。

    相较而言，释迦与莲雾的问题又较菠萝更为复杂，2020年菠萝出口大陆比重占90.1%；释迦则高达95%，莲雾更高达97%，依赖程度更高。另外，出口占总产量比重也有差异，菠萝约为一成；莲雾也将近一成（9.6%），但释迦则高达23%，也就是难以通过内销减缓冲击。

    近日台湾媒体纷纷报导，“反中情绪”高涨的日本网友，对无法出口至大陆的释迦与莲雾表达高度的兴趣，寄望的日本亦能大吃释迦与莲雾。然而根据《联合报》报导，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关税高低，而是日本尚未开放二种水果进口。

    由于台湾水果具有保存期短、病虫害多、检疫繁杂、质量落差大等特性，不适宜远距离运销，故许多水果高度依赖邻近的大陆市场。倘无法全面检视现有的问题，实难以全面打入其他市场。（曾志超／台湾中华经济与金融协会副秘书长）

来源：台湾《联合报》